惶惶,指恐惧不安貌的意思,出自南朝 宋 刘义庆《世说新语·言语》。
最近真是很快活,感恩节好像没听说过一样就过去了,每天早上都有新景象,继很多天前在来广营遇见的那帮MIB之后,现在几乎路过的各处,每天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,不得不让我们感叹我们撸起袖子加油干的速度和效率,一定要赶在隆冬腊月之前,赶上世界飞速发展的脚步,赶上祖国高铁建设的速度,趁着漫长的冬夜,趁着不能见光的雾霾,让一切都归于平静。
早上又些许晨雾,或是一夜蒸腾所留下来的烟尘和戾气,伴着这干冷的空气,给现在每天的早晨都夹带着星点火药味和血腥味,突然有点怀念以前了。初到北京那几年,工作和住所不分开,早晨照常会早起,跟着上班的人一起出门,不过自己是拐弯去吃早点,那时候吃早点都是跟着些老北京人坐着吃,年轻上班的人都是打包一份简单的就匆匆赶路了,那时候我说,年轻人活得慢点,要懂得生活,虽然自己吃的并不丰盛,包子稀饭一碟咸菜,也感叹过有时清淡有时单调,可在回去的路上,依旧可以见到手里捧着肉包子一口一个的景象,在寒冷的空气里,包子蒸屉散着的热气凝成水滴,湿润了脸庞,也加深了寒意,依旧在电梯里看到有人捧着3块钱2个的烤地瓜的人,吃相微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。可现如今,早上包子的香味闻不到了,热腾腾排队买煎饼的景象见不到了,早上的人手里没有一杯温暖的粥了,嘴唇微微露出苍白,依旧匆匆在寒风里走着。从那个笑容开始,自己知道,自己也属于他们的一类人,一个为生活始终要去奔波的人,就开始了去市场买菜做饭,有机会就去早市,每天工作时间用心工作,下班转换进入生活的节奏。

那时我经常听到些人生观扭曲的老北京张口闭口说起外地人的不好,素质差,挤占资源,且不说他们说的是否在理,他们说及这个话题的时候,腰杆子后面仿佛有莫名的优越感在支撑,他们总在拥挤的地铁里谈论外地人的是非,仿佛这地铁是应该只修给他们用一样,或这地铁不是外地人来修的那般。那时我在想,假若帝都真的有阳光照耀,照进了千家万户,照进了街头巷尾,高楼大厦的地下室,村尾的棚屋里,那这些城市的蛀虫必然无处藏身,暴毙在街上而无人拾骨,然而,那是个上帝都遗弃的国度。
早晨6点不到就收到邓妈叮嘱我们的消息,做事也需谨小慎微,问候了同在北京的红姐他们,她见到的情景比我遇见的更复杂和心寒,在语音里她说起话来也不自觉减小了音量,仿佛我们的聊天会有人偷听一样。大家互相问候,在这个冬天紧张的空气里,隔着几十公里妄图抱团取暖,如今我们自己却形影单只。
现如今不同以往,跟同事聊起,有时候回说到后路的问题,自己也没破釜沉舟过,不敢说自己全部能力能有多少,但也总是天无绝人之路,自己也算运气好,机遇照顾着有些懒惰的自己,后路,虽然来不及思考,但也不是没得选,有时候压抑过久了,人就麻木了,温水煮青蛙那般就被折叠了,还好是不被高压的生活困的太深,保持一个相对清醒的头脑,不随着人群的无脑冲动而改变思想。好好陪着猫读书,自己或许还没有更多机会,那就专心在工作上,再利用好空余时间好好画画,不为了有所成,但也希望等自己老去了,如果自己有子女的话,他们不会瞧不起自己,瞧不起一个年轻碌碌无为的自己,一个一直妄图向往美好生活的自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