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HARP》Masayoshi Fujita ——《Book of Life》
3月7日夜
802
今天是女神节,对自己来说节日或许是一餐美味饭菜,对猫而言,或许是优惠多多的上品,可如今对我们而言,女神节是斋戒的第二天,还是只吃一餐饱饭的素斋而已,把满满的购物车清空,等待下一次出行,对于猫而言,这是学期末的新一天,依旧有那么多的学习任务没有做完,所以,女神节,只是问候和回应就过去了。
晚上坐在床边回想,搬进802 从凌乱的行李开始收拾,可能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才算收拾出正常生活的样子,仍然期待着可以回家自己做饭吃,周末有闲暇时间打一盘游戏,可印象只有大概短短的一个星期,房中间的地毯露了出来,那时晚上听着歌在房间中央独自跳舞,坐在地毯上记日记。那是唯一印象,随后很快又被杂物堆满,总是在填东西,卖东西,扔东西,打开行李箱,填满行李箱,又掏空行李箱,或许接下来的这次就是我在这里最后一次填满行李箱了吧。今天突然想买本小说来看,尤其想买本爱情小说看,可能是缺爱了吧,也可能是觉得现在爱太难了。猫说我都说不到她心里去了,所以想从一些故事中得到解答,也想让自己有些疲倦的心有个依靠的地方,还是想看亦舒的小说,可是不知道买哪本才好。如果看到了更心伤都没办法愈合又该怎样,想了想就放下了。
夜深了,该去听故事睡觉了。
3月8日早晨
有过几天很低沉的情绪波动,猫在那边独自承受的痛苦磨难,我极少可以分担,视频中看到她有时是痛苦的,有时却是意志脆弱混乱的,几次极力的安抚也无济于事,可能距离上再多的话语也都无法与默默拥抱来的简单和彻底吧。此时在想两件事,一是希望可以等到一个家庭的新开始,可以不再有如此深刻的磨难,二是我自己的眼泪似乎早已流干了。
年会酒桌上自己一肚子的委屈借着酒劲大哭了一场,希望那是最后一次吧,没几个人看到,然而过去之后,自己好像仍还是那个自己,区别在于,放下了一些事,一些过往很重视的事,也更关注了一些自己的事,一些自认为可能时间尚早的事。
鲁迅先生说,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却无路可走,有时想起父亲到现在每天叹气愁的不光是我们的生活压力,可能也有他自己梦醒后的无助和无处安放吧。我承认梦醒的时候很痛苦,也这么久没有路可以走,可是步还是要迈出去的,就算黑暗不见路,是水潭还是悬崖,也是需要走一步去试一下的,你说呢。
3月13日下午
从3月第一个主日开始斋戒到现在,觉得自己可笑的是,斋戒二字竟都快不会写了。猫还是因为近期期末学习压力和各式各样的生活压力忙得不可开交。我说这次我认真斋戒,你照顾好自己,要吃饱吃好。斋戒第一周下来说实话挺难的,对自己来说,想克服人最原始的欲望好辛苦,一是自己本身一直无肉不欢,二是生活上没办法全部自理,想订素食的外卖,很难找也很贵,在浏览其他菜单之余,这种克制几乎无法承受,想必将来戒烟也要经历这个过程吧。
无谓的争吵
可能最近猫的情绪不太稳定,也可能恢复工作后对她的关注变少了,因为走之后留下太多事情需要她一个人承担,初来乍到的很是为难她。尽管一切都来的不那么顺利,但是也看到事情正一件件地消化解决,也算是对心有余的一种慰藉,所以自己也尽快加速步伐在处理这边的烂摊子,每晚推开房门,满地的垃圾挡着门,坐在床边空落落的,静下来连音乐都不想听了,一切生活的思绪都被这些垃圾带走,只是好想这一切都从眼前消失。
也就与此同时,跟猫的沟通出现连续地障碍,一种不可逾越的障碍,在她的生活中长期伴随的一种人,严重影响着她的生活,或许她始终没能解决这个问题,每每她因为这个人或相关的一些事产生矛盾,都或没有彻底断了交集,同在一个屋檐下,可能真在所难免,她善良的品德一次次受到侵蚀和毁灭,重建的过程很辛苦,自己能做的只有安慰,劝她远离这样的是非,然而我每每都是最不懂她的人了,从来都是她受委屈跟我声援,我也尽管游说她放弃一些无谓的争端,心宽自安然。现在的问题还是我没能在她身边帮忙化解她的委屈分担她的压力。(其实码字的时候又在想,或许这些跟距离又是没多大关系的,我或许真就不是能解决她这情况的那个人呢。)以至于我变成了不如这人,不如那人,并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评价,而是本意并非我想成为局外人,我想的仍是作为一个整体,我们能如何避免与这些事情或是人产生交集,或者摩擦,而且之后的每一次劝说,到最后都认定是我在”judge对方”,“一点意义都没有”,等等最后忽然关掉视频,也没了音信,或许这就是一种无奈的结局吧。等到下一次事情发生,又或者会重新出来讨论,又重新出来争吵。
其实这一切事情有一个起点,就是从熊屋签约开始,这种突然的气氛改变就已经开始了,可能她已经陷在其中不觉得吧。也可能是让人觉得自己置身事外,自己一步步地把她推向了另一端。
昨天的无端争论也起因不详,自己不想总是她去讲别人的是非对错,对方的无能已经把猫渐渐拖了进去,自己就剩下眼睁睁看着了,说多一点就是judge对方,在不去judge的前提下,自己只能靠换话题让两个人的谈话可以继续,却也引起了无谓的争吵,她说她只是当那是笑话再说,她说那只是茶余饭后,她说不要那天主耶稣说事儿,听到了这句我十分诧异,诧异是她开始judge我要说的话了,诧异的是她变得跟那个无能的人一样有恃无恐了。
忽然觉得,才回来又半个月,我就这样快不认得她了,不知说什么,不知做什么,以前开着视频不说话就能觉得互相有陪伴,现在不会再这样了。不知道往日的情谊,信念,此刻都去了哪里。只能默默不做声,希望她只是累了,撒撒气就过去了。
《熔炉》电影里有局台词:“我们一路奋战,不是为了改变世界,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。”但如今的我们悄无声息地变了,变成了我们曾经最讨厌的模样。